摘 要：西欧蓬勃国家通过推进种养联合农业系统,降低了农业生产成本,改善了畜禽养殖情况,促进了农业的绿色、可连续生长。为了促进中国农业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协同生长,实现农业的循环可连续生长目的,本文探究了西欧蓬勃国家重新审视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缘由,并总结了蓬勃国家在推进种养联合农业系统中的实践履历,一是从国家战略高度制订综合养分治理计划,健全种养联合专项执法法例;二是凭据种植资源漫衍结构,合理结构畜牧工业空间格式;三是实行作物与牧草轮作,提高土壤综合价值;四是以种定养,限制大规模畜禽养殖;五是推动有机农业生长,提高农业附加值。联合中国农业生长大情况,提出推进中国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5条政策建议,以期为中国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生长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为农业可连续生长推动乡村振兴提供决议参考。
1 引言农业是国民经济生长的基础工业,中国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业生长大致履历了3个阶段: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种养联合的传统农业、高投入式的现代农业[1]。每个阶段都有其特定的社会经济配景。在传统农业阶段,通过种养联合实现了人、动物、植物、土地的良好循环,生态情况获得了较好的掩护,切合可连续生长的要求,但传统农业缺乏外部投入,生产效率难以满足社会生长需求,逐渐向种养分散、高外部投入式的现代农业转变[2]。
停止2016年,中国生猪、肉牛、肉羊、奶牛、肉鸡和蛋鸡相应的规模化水平划分到达44.4%、17.6%、18.9%、49.9%、65.4%和40.2%[3],但凭据农业农村部统计,中国耕地面积在50亩(1亩=1/15hm2)以上的农户约有290万户,仅占全国农户的10%左右,养殖业规模不停扩大,可是种植业规模化相对滞后[4],种养分散趋势显着。60多年以来,中国农业高度依赖化肥、农药、饲料添加剂等外部投入,造成了严重的情况污染和药物残留等问题,影响了中国农业的可连续生长[5]。近年来,中央1号文件多次强调要推进农业废弃物资源化使用水平,提倡种养联合使用模式,国家的相关政策指明晰要转变农业生长的偏向,为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生长提供了政策保障,将现代化的农业生产技术应用到种养联合的农业生产中,是中国农业可连续生长的必由之路[6,7]。
因此,从多角度研究种养联合农业系统与中国农业绿色可连续生长的相关问题,切合党中央的战略生长目的,对贯彻落实中央战略计划、推动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8]。在历史上,西欧蓬勃国家也曾泛起为追求农业产量而导致的畜禽废弃物污染、农药残留等农业生长问题,这与当前中国农业处境十分相似。在此之后,西欧等蓬勃国家重新审视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价值,反思高外部投入农业对生态情况造成的破坏,通过政策、资金、技术等方面支持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生长,为种植和养殖业的绿色循环可连续生长营造了良好的情况。
当下,为了给中国推动种养联合农业系统提供借鉴和参考,对西欧蓬勃国家推进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缘由和履历措施举行系统分析具有重要意义。近十年来,中国学者对种养联合发生了浓重的兴趣,许多学者站在畜牧业绿色生长的角度,提倡种养联合农业系统是缓解畜禽粪污的重要方式,也有学者研究外洋绿色农业生长履历和养分治理计划,但很少有文献研究西欧蓬勃国家如何在种植和养殖高度专业化情境下,将种植和养殖环节有序、有效地联合起来,既能提供更多的生态系统服务,又能保障农业的经济效益。
基于此,本文总结了蓬勃国家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生长历程及其成效,借鉴种养联合历程中的实践履历,联合中国的自然资源和社会经济条件,提出了适合中国的种养联合农业系统政策建议。2 西欧蓬勃国家重新审视种养联合的缘由20世纪中叶以后,西欧蓬勃国家通过专业化的畜牧养殖,规模不停扩大,畜牧业占农业的比例不停攀升,极大地满足了人们对肉蛋奶的需求,但由于畜禽废物产量大且集中,对周围土壤、水源和空气等发生了严重的情况污染。同时,种植业作物生产也开始简朴化、专业化,种植作物品种单一,增加了化学合成肥料、除草剂和农药的使用,农田长时间使用化肥和农药,造成土壤板结、地力下降,污染地下水、河流,甚至影响人类的康健,种养分散所导致的农业废弃物污染严重影响农业可连续生长。
基于此,西方蓬勃国家发生了对畜牧业大规模、专业化可连续生长的怀疑,不得不重新审视种养联合农业生产系统的潜在价值。2.1 增强规模经济,降低农业谋划风险当生产两种或更多种产物比划分生产它们成本更低时,就会泛起规模经济(economies of scope)。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在生产上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使用种植的饲料粮或作物残茬喂养牲畜,随后将其发生的粪肥作为肥料施用于农田,可大大降低农业生产成本。但在美国威斯康星州和密苏里州的研究都讲明,规模经济往往会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而下降,因此规模较大的农场会发现专业化是有益的,相对于大型农场而言,小型农场的规模经济更为显着,因此对小型农场的整合具有更强的激励作用[9]。
在全球规模内的比力讲明,奶牛养殖总成本与饲料中草的比例呈负相关,丹麦和荷兰在奶牛饲料中草的比例比爱尔兰高50%～60%。在法国也获得了类似的效果,讲明最大化使用草地的草牧循环系统是具有高度竞争力的养殖生长模式[10]。
种养联合农业系统有助于降低农业谋划风险。农业生产谋划不仅受到市场、价钱等因素的影响,而且还受到自然因素的影响,尤其是近些年全球气候变化不稳定,旱涝等自然灾害频发,严重影响农民收入水平的稳定性。农户接纳种养联合农业系统,通过种植饲料作物、经济作物和牲畜养殖,获得多样化的农业产物,有助于降低农业经济风险,稳定农业收入。
2.2 推动农业废弃物资源化使用,实现农业物质能量良性循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欧等蓬勃国家或许用了60年的时间,将畜牧业从传统的、疏散的养殖阶段过渡到集约化的、生产效率高的工业系统阶段,许多工业化国家的农业专业化水平逐渐提高,导致了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分散[11]。但随着种养分散的连续生长,畜禽废弃物的排放严重污染了生态情况,甚至威胁着人类的康健生长。
而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可促进动植物间的能量循环,实现农业废弃物资源化使用,是畜牧业可连续生长的必由之路。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可为其他生态系统服务,如封存二氧化碳、增加土壤有机碳、改善土壤生物功效、改善水质等。因此,由种养分散造成的这些生态系统的恶化可以用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加以扭转。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可以在不损害农业经济的前提下限制农业对情况的负面影响,是实现耕地作物系统和牲畜系统双赢的一个可行解决方案[12]。
2.3 生长自然畜牧业,重视食物质量宁静2000年,英国、荷兰和比利时等国家暴发了大规模牲畜疫病,严重攻击了欧洲消费者对“工厂化”生产畜产物的信心,转而对自然生产的有机畜产物发生了庞大需求,要求畜禽饲养历程中尊重动物生长发育纪律,注重动物福利[13]。欧盟各国政府对有机农业的补助一定水平上刺激了生产者的努力性,促使欧洲农业向有机偏向生长。
在欧洲自然畜牧业已经成为一定趋势,自然畜牧业要求品种、饲料、饲养历程的自然化,喂养自产饲料不得少于90%,这与种养联合的农业生产系统高度契合。种养联合注重种植和养殖历程的自然化,使用两部门的产物可提高农业生产的自给率。德国约有38万个家庭农场,小型农场占比61.9%,多以养殖业为主,兼营种植业,大部门农场将畜禽粪便处置惩罚后作为自有草地或耕地的肥料,既节约了生产成本又淘汰了资源情况压力,实现了生态化养殖[14]。综合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协作,以现代科学技术为辅,生产自然、康健的畜产物,从源头保证农产物的质量宁静,满足消费者对高质量肉类食品的需求。
3 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在西欧蓬勃国家的实践履历西欧蓬勃国家畜牧业工业化起步早,畜牧业生长水平走在世界前列。在美国,畜牧业产值约占其农业总产值的48%,是世界第一大牛肉、禽肉生产国和第二大猪肉生产国,以大规模生产为主。欧友邦家现代科技蓬勃,依靠高新繁育技术和现代化治理模式提高牲畜产量,通过专业化和集约化提高了生产效率,使用大量的合成投入,成为世界畜牧业蓬勃地域,牛奶产量占比32.8%,位居世界第一,牛肉、羊肉产量划分占比15.9%和12.4%,稳居前三,但西欧国家也曾面临着严重的畜禽废弃物污染问题。
种养分散的农业生产系统已被证明对情况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专业化农业正在导致生物多样性丧失、气候恶化、土壤侵蚀、情况污染以及食品宁静等问题[15]。现代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受益于多样化的生产和种植与养殖环节之间密切协作,以平衡世界各地专业化农业生产和其所带来的情况影响之间的关系。
种植业和养殖业生产联合的规模和水平是多样的,凭据世界各地域的生长水平,接纳差别的联合方式,从实际角度看,种养联合农业系统可在两个基本规模内举行:通过互助的区域种养一体化,农场内部种养一体化。种养联合农场的协作水平越高,对生态情况越友好。欧洲委员会通过大量综合农场的案例研究讲明,并非所有的综合农场都能弥补专业化生产带来的缺陷,有些综合农场的经济效益不如专业化农场高,一体化水平越高的农场对情况的负面影响越小,只有特定的种养联合农业系统才更具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16]。通太过析和总结西欧国家畜牧业生长历程,借鉴其推进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实践履历,提高中国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综合效益,促进农业的可连续生长。
3.1 从国家战略高度制订综合养分治理计划,健全种养联合农业专项执法法例西欧等蓬勃国家极其重视执法的规范性,制定了详细、严格的执法体系为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生长提供可靠的保障。美国从国家和州两个条理上对畜禽粪便举行养分治理,在各个环控制定了完善的执法法例,规模化养殖场使用和排放畜禽废弃物必须申请并取得许可,必须制定养分治理计划,并定期对土壤举行监测,确保农田能够蒙受养殖场排放的粪便量。欧洲各国从20世纪80年月开始立法支持有机农业的生长,如奥地利的《奥地利食品法典》、丹麦的《有机农业法》,1991年,通过《欧盟有机农业法案》,成为欧盟各国有机农业生长的配合尺度[17]。丹麦养猪业蓬勃,畜禽粪污排放量大,为防止地下水源污染,除严格执行欧盟出台的执法法例外,凭据本国详细情况,在种养平衡和按需施肥的“和谐原则”下,制定了“NPO 计划”、《水情况行动方案》《流域治理计划 RBMPs》以及粪污治理和使用等方面的执法法例,涵盖养殖和加工的各个环节,以严格的执法法例促进粪污资源化使用[18]。
1999年,为确保规模化养殖场畜禽废弃物与种植业农场所需肥料的平衡,淘汰畜禽废物对情况造成的负面影响,美国国家情况掩护局和农业部配合公布了畜禽养殖场治理的统一国家战略,首次要求规模化养殖场实施综合养分治理计划[19],陆续颁布了《清洁水法案》和“590”营养治理生存尺度等农业法例[20],形成了以综合养分治理计划为焦点的政策体系。其焦点是促进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养分循环生长,通过严格的养分治理计划,实现畜禽废物的资源化使用和农业生产资源的内部化。
综合养分治理计划的内容主要有:①严格掌控畜禽生长历程中的营养需求,合理控制饲料身分的比例,从饲料源头环节控制畜牧业污染。②建设完善的粪污收集、储存、处置惩罚和运输设施设备。③制订粪污还田计划,凭据种养的品种、规模,确定施肥方式和施肥时间,防止因施肥带来的情况问题。
④通过作物轮作、免耕和掩护性笼罩作物等土地治理措施提高土壤质量,确保粪污还田后不会发生二次污染。⑤要求规模化养殖场的养分还田计划记载至少保持5年,以供相关监察机构核查。⑥当农田土壤的承载力有限、无法吸纳畜禽粪污时,可制成有机肥颗粒出售,提高经济效益,或者进入沼气池,举行厌氧发酵,提供生物质动能。美国通过实施综合养分治理计划,促进养殖业畜禽粪污全量还田,降低粪污处置惩罚成本,提高土壤肥力,保障农产物质量宁静。
3.2 凭据种植资源漫衍结构,合理结构畜牧工业空间格式凭据种植作物品种和养殖种类合理举行工业结构,畜禽粪便通过直接干燥或堆肥处置惩罚作为有机肥就近全量还田,既淘汰了畜禽废弃物对周围情况的影响,提高了种植业的经济效益,同时又能使养殖业就近获取作物饲料,降低饲料成本,使养殖业和种植业在饲料、肥料上形成良好的养分物质循环,增强了农业的可连续生长水平。美国玉米带的农牧一体化主要是通过条约关系实现的,其中包罗将大型圈养牲畜的粪便施用于相近的农作物农场。将生猪工业结构在中西部玉米种植带,大型圈养的猪粪便可施用于相近的农作物农场,实现动物粪便全量还田的种养联合模式。
新的和不停扩大的圈养奶牛农场正在使用这种模式,乳制品生产商专注于治理奶牛的运营,同时与相近的农作物农场签订条约,消纳奶牛养殖发生的粪污并为其提供富足的优质饲草料[21]。欧洲西下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适合牧草生长,草食性畜牧业蓬勃,主要以牛羊为主。
荷兰畜牧业蓬勃,畜牧业在农业产值中的占比为70%左右,牛、羊等草地畜牧业主要结构在海尔德兰、北布拉班特、弗里斯兰等牧草资源富厚的区域,鸡、生猪等集约型畜牧业主要漫衍在北布拉班特、林堡、海尔德兰和上艾瑟尔等地[22]。3.3 实行作物与牧草轮作,提升土壤养分综合价值多年生牧草和谷物作物的整合需要恒久的轮作,轮作对粮食作物的品质和土壤肥力有显着的提升。恒久轮作的利益包罗:增加粮食作物产量;通过破坏昆虫、杂草和疾病循环淘汰投入成本;改善土壤物理性质,增加有机质,淘汰水土流失;淘汰硝酸盐浸出对情况的危害,改善野生动物栖息地情况[23]。在美国艾奥瓦州北部和威斯康星州西南部,扩大作物轮作制度后,种植3年以上饲料作物的土地中总有机碳含量是变化最显着的指标,在土壤质量指标中排名较高[24]。
在美国东北部,使用差别的耕作治理制度,将红三叶草等短期草皮植物纳入粮食种植制度后,对经济作物产量和利润发生了努力影响[25]。差别牧草具有显着的季节差异性,在粮食作物与牧草轮作历程中,凭据牧草的季节性,粮食作物和一年生牧草轮作有多种选择:①暖季一年生牧草或冷季一年生牧草,可在7月中下旬粮食作物收获后种植。②大豆或玉米青贮收获后,可在9月初至中旬种植冷季一年生品种。
③冷暖季节的一年生作物可以在整个生长季节的大部门时间里一连种植,然后在下一年轮作粮食作物。畜牧业生产者可以使用短季牧草来降低牲畜冬季饲料成本,在肉牛饲养历程中,约莫一半的年生产成本与冬季喂养有关[26]。
在一个完整的种养联合农业系统中,永久草场可以提供春季到秋季的放牧,而一年生牧草可以在谷物作物之间种植,提供秋季到初冬的放牧,并在多年生牧草产量较低的早春时节再次放牧。将晚秋和早春联合起来,延长放牧季节,可以淘汰饲养牲畜所需的干草,从而降低成本,提高农业经济收益。
3.4 以种定养,限制大规模的畜禽养殖20世纪90年月,面临日益严重的畜禽废弃物污染,欧盟颁布《硝酸盐指令》,严格控制合成化肥的使用,尤其是氮肥,淘汰农业氮源对水体的污染。欧盟配合农业政策自实施以来,一直作为欧友邦家农业生长的基本政策,并凭据时代生长的需要,对其举行革新和创新,致力于农业农村的可连续生长。欧盟配合农业政策制定了种植规模决议养殖规模的原则,限制大规模的畜禽养殖,但欧友邦家会对因掩护情况而降低单元面积载畜量的生产者举行分外补助。为保证有足够的土地吸纳畜禽粪污,养殖农场可以通过购置、租用农田或者与种植业农场签订粪污排放条约,以此来适度扩大养殖规模。
德国是较早生长循环经济、实行种养联合的国家,德国农场规模在30 hm2以下的农场占总数的65%,而且划定每公顷的畜禽饲养量限制为:牛9头、羊18只、猪15头、鸡3 000只、鸭450只[27]。丹麦大多数农场接纳种养联合农业系统,而且划定养殖存栏量到达500个畜禽单元时,需要举行养殖环保评估,以此防止养殖规模过大,畜禽废弃物对情况造成污染[28]。英国的草地占领土面积的70%,为掩护草地资源的可连续生长,防止畜禽粪污对水源造成污染,实行划区轮牧和以草定畜,划定每公顷饲养牛不凌驾2头,羊不凌驾8只[29]。3.5 推动有机农业生长,提高农业附加值种养联合农业系统是一种立体循环式农业,为有机农业的生长提供了先天条件。
美国是世界上最早提出有机农业观点的国家,专门针对有机农业生产者制定了农业扶持政策,如《有机农业法例》《农业革新、食品与就业法案》,逐年增加对有机农业生产者的补助,建设种养联合、农牧循环的立体农业生产体系。凭据2016年国际有机农业运动同盟统计,美国有机农业种植面积达3 267万亩,有机产物产值达397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一。
欧盟各国政府制定了多条理的有机农业补助尺度,扶持有机农业的生长,对有机农业的补助刺激了生产者的生产努力性,促使欧洲农业向有机偏向生长,2010年欧洲的有机农业面积占全球的27%。欧盟的有机农业法例中关于有机生产的第2092/91号规章,要求欧友邦家在有机农业生产历程中主要依靠内部农场资源,饲料必须是有机生产,最好是来自农场内部,不要求牲畜到达最高产量,但必须是最高质量,且要满足牲畜各阶段的营养需求。2013年,欧盟1 020万hm2的农田是有机农田,有机农田占农业用地的5.7%。欧洲和欧盟的有机食品市场增长了约6%,到达243亿欧元(欧盟222亿欧元),欧洲最大的市场德国的增长率为7%,法国市场增长了9%,另有一些国家显示出两位数的增长,如挪威、瑞典和瑞士划分增长了16%、 12%和12%[30]。
4 对中国生长种养联合的启示当前中国畜牧业生长面临着多重压力,情况污染问题最为突出。中国畜禽粪污年排放量达40亿t,是造成农业面源污染的重大原因。
国家已经接纳多项针对养殖业污染问题的环保政策,在一定水平上缓解了畜牧污染,但种养联合综合农业系统是解决畜禽粪污最基础、最有效、最经济的方式。种养分散导致中国畜禽废弃物农田使用率低,粪污中氮元素的还田率仅为30%;粪污中磷元素还田率约为48%[31]。种养联合能促进种养环节的养分循环,一方面可以提高粪污中氮、磷元素的还田率,减轻畜禽粪污带来的污染;另一方面,动物粪便作为有机肥料投入农作物,为种植业向有机农业生长提供了条件。
种养联合综合农业系统在淘汰情况污染、生产大量康健营养的食品中提供了许多优势,而且能提高农业生产的多样性,是畜牧业可连续生长的必由之路。4.1 生长适度规模的种养联合家庭农场随着中国都会化水平的不停提升和农村老龄化,农业劳动者不停淘汰,为生长适度规模家庭农场提供了客观条件。种养联合的家庭农场可以实现种养内部一体化,越发灵活、高效率地实现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综合效益。凭据农业农村部统计,停止2016年,中国从事畜牧业的家庭农场到达8.7万个,其中种养联合类型的家庭农场4.4万个,比2015年增长43.6%,家庭农场逐渐成为种养联合的重要谋划主体,生长种养联合的趋势进一步增强。
为进一步生长适度规模的种养联合家庭农场,首先要完善和稳定中国农村土地流转制度,适时推进土地成员权退出制度,盘活农村土地资源,为适度扩大中国家庭农场的谋划规模缔造有利条件;其次要增强对种养联合型家庭农场的政策支持,扶持种养联合家庭农场粪污储存、处置惩罚和还田历程中设备设施的建设,提高综合农场的运行效率。4.2 构建养分治理体系,严格制订养分治理计划进入21世纪,中国环保部门和农业部门相继出台了多项政策防治畜牧业污染问题,促进了畜禽废弃物的无害化处置惩罚,如2014年1月1日正式实施的《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国务院令第643号),从总体上规范了养殖尺度,勉励和支持接纳种植和养殖相联合的方式消纳使用畜禽养殖废弃物,促进畜禽粪便、污水等废弃物就地就近使用。中国虽已建设起专门的畜禽养殖污染防治的政策体系,但缺乏细致、详细的科学计划,尚存在着落实不到位、实施力度低等棘手问题,应从国家战略高度制定养分治理体系,严格制订养分治理计划。首先要从饲料配方环节入手,准确测算身分及其特性,淘汰过量养分进入动物体内,添加一定数量氨基酸和酶制剂,降低畜禽粪便中的有害物质含量。
其次要规范粪污还田制度,中国幅员辽阔,凭据各地气候条件和《畜禽粪污土地承载力测算技术指南》,确定粪肥还田时间和数量尺度,充实消纳粪肥养分,防止粪肥还田后的二次污染。4.3 合理结构畜牧工业,就近实现种养联合中国气候多样,地质庞大,凭据差别区域的资源优势和土地消纳能力,合理举行畜牧业养殖结构,有效推进种养联合农业生产系统生长。
中国拥有4亿hm2的草地面积,主要漫衍在大兴安岭—阴山—青藏高原东麓线以西和以北的内蒙古、青海、新疆、西藏,可生长牛羊等草食性畜牧养殖,形成良好的适度规模农牧联合。停止2016年年底,中国耕地面积达20.24亿亩,主要集中在华北、东北、长江中下游等平原地域,小麦、大豆、玉米等谷物产量富厚,盛产蔬菜和水果等经济作物,可结构生猪、肉鸡和蛋鸡等养殖麋集型和需粮性大的畜禽工业,缩短饲料运输距离,就近将畜禽废弃物还田,实现农业废弃物的资源化使用,从畜牧业和种植业的整体工业结构上促进种养联合综合农业系统的有效运行。4.4 生长有机农业,提高谋划收入种养联合自己就是农业一种生态循环的生长方式,种植业和养殖业之间资源循环使用,经由处置惩罚后的动物粪便作为有机肥能够增加土壤有机质,为生长有机农业缔造了条件。
生长种养联合综合农业生产系统要抓住机缘,随着人民生活水平和康健饮食意识的提高,有机农产物的市场需求越来越大。充实使用好综合农业生产系统的天然优势,努力向相关机构申请有机农产物认证,打造全国知名品牌,提高农产物的单元价值,增加农业谋划收入。
种养联合综合农业生产系统可以开展“猪—沼—菜、猪—沼—果、果—鸡—草、牧草—作物—牛/羊”等多种生态农业生产模式,推广作物轮作和笼罩作物种植制度、病虫害生物防治技术,提升土壤有机质含量,有效降低化肥和农药残留,提供绿色康健的有机食品。4.5 着力改善农业生长情况,提高农民整体素质水平农民是推进种养联合循环农业生长的主体,农业劳动者的整体素质水平是实现种养联合农业系统的关键所在。受社会和历史因素影响,中国从事农业的劳感人员年事偏大,文化水平较低,提升农民队伍的整体素质是整个农业生长的一定要求。
首先要努力改善农业生长情况,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农业农村生长的支持力度,吸引现代青年人才投身于农业生产中来,造就新一代懂农业、善谋划、有职业感的高素质农民,为农业农村生长注入鲜运动力。其次下层政府应努力宣传农业生长新政策,普及农业生产新技术,组织当地龙头企业、农民专业互助社等相关农业谋划主体为农民举行种养联合生产技术培训,开展种养履历交流会,全面提高农村劳动力职业技术,保证农民掌握种植与养殖的综合生产和谋划技术。作者:王淑彬 王明利 石自忠 李鹏程 李俊茹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生长研究所作者简介： 王淑彬(1994—),男,山东潍坊人,硕士研究生,研究偏向:畜牧业经济,E-mail:1018968360@qq.com。
; *王明利(1968—),男,内蒙古丰镇人,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研究偏向:畜牧业经济、农业技术经济。;基金：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D0501105); 中国农业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项目(ASTIP-IAED-2019-01);泉源：世界农业2020年03期。
本文来源：PG电子-www.zhchkxcl.com
